▲舞蹈家夏冰

巴山豆 學燈歌 唱太陽——中國著名舞蹈家夏冰出了三支少兒舞蹈,主人公是一群留守孩子,帶上小鐵鍬,挎上小籃子,一滴陽光,一聲鳥鳴,都可以塞滿心房。伴著舞蹈,種幾顆巴山豆的籽,學依爾喲呀的燈歌,唱噼啪溫暖的太陽,釣起一串串歡樂。童真三部曲的熱血在于,就算被人世薄涼所傷,仍會為孩子那一份倔強、善良、樂觀、有勁所打動。孩子就像我們每個普通人一樣,在生活暴擊之下,會背過身子偷偷哭,然后再用小胖手,抹抹淚,繼續前進。

童謠舞蹈的本質不就是提純人性美好的部分嗎?

學燈歌 依爾喲呀

正月有個節嘛,車兒隆冬車,

有個啥子節嘛,車隆車。

正月有個節嘛,車兒隆冬車,

元宵節呀,媽屋要來接。

▲《依爾喲呀學燈歌》劇照

夏冰原創兒童舞蹈《依爾喲呀學燈歌》作為美育成果展在央視頻發布推廣。

土家人常說:“能說話就會唱歌,能走路就會跳舞”,夏冰立足文藝工作者最基層,受邀去利川柏楊采風編舞,相繼創編了歌舞音畫劇《金那銀兒梭》、歌舞詩《龍船調的家》等作品,獲湖北省文化廳省民委舉辦全省少數民族歌舞調演劇目大獎、湖北省少數民族運動會表演類銀獎等。一次機緣,在柏楊廣場的壩子教農民藝術團排練龍船調,除了婆婆阿姨隨韻律扭動,一群孩子也跟著龍船調嘿做嘿做推船,小朋友的身子很小很小,裝在一個小小的村莊,但小小的迎春花的花瓣,也能擁抱整個春天。夏冰完全被孩子超越成人的領悟能力,與生俱來的天賦靈性,以及熱愛藝術的滿腔熱情和真誠樂觀無形感染,心跳,撲通,撲通著,釋放柔軟和天真,跟著莫名興奮起來了。

越簡單越打動人,利川《燈歌》又名燈調,始于清初,距今約300年歷史,是我國燈歌中的一枝瀕臨滅絕的少數民族傳統音樂的活體遺存是當地土家族人逢年過節,沿街沿村,劃地為臺,以彩龍船、車車燈為主要道具的一種傳統民間歌唱。2010年文化部公示《利川燈歌》入選第三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柏楊鎮又是世界25首優秀民歌之一《龍船調》的發源地。童心未泯的夏冰決定,就龍船調取材,深入淺出,化繁為簡,直接引用名句,截取關鍵意象,轉用舞蹈主旨,化用舞蹈意境,老師唱著龍船小調歌美樂悠,一群孩子學習燈歌,把民歌、花燈、鑼鼓集中起來,大刀闊斧,保留枝干。孩子咿呀學語,121121212,像極小孩子齊步走,小孩子學說話呀呀呀咿咿咿,一二呀呀,音節有趣,曉暢平白,朗朗上口。節目名就叫《依爾喲呀學燈歌》。領舞既是演員,又是輔導員,她教孩子唱跳,帶出來一種可愛木偶的感覺,孩子悶傻勁兒顯示孩子天真稚拙中,從骨子里萌動對文化、對地域,對土家的摯愛。明亮、純凈的自然意象構筑起童話世界,使為世事賦予綺麗幻想,以夢為馬,水到渠成。

赤子之心從未蒙塵,依然透亮如昔。“我想讓中國乃至世界人民都知道利川市柏楊鎮有這么一群熱愛文化、熱愛當地民歌,熱愛非遺的農民藝術團,通過這個小小童謠舞蹈,把他們對文化的熱愛、對當地民歌的熱愛傳承下去,小窗口說大事兒,《依爾喲呀學燈歌》,美兮燦兮金銀梭,乘著這輛童話舞蹈馬車,一路詩鼓歌鈴,叮當作響,豐潤其中。”

巴山豆 葉葉長

巴山豆,葉葉長,

巴來巴去巴山長,

巴下桿,巴上坡,

巴去巴來找他娘。

夏冰代表重慶市彭水縣參加2020年重慶鄉村文化藝術節優秀劇目展演而創作舞蹈《巴山豆》。

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家,噼啪,噼啪,只有柴火在回答。豆子埋在雪下安靜發芽,在夜里長出一根新枝丫,而我在爸爸媽媽看不到的地方,伴著舞蹈,悄悄長大。

▲《巴山豆》劇照

《巴山豆》舞蹈的設定很有意思,舞蹈主要音樂創作主線是選取苗族口口相傳的童謠《巴山豆》“巴山豆,夜夜長,巴巖巴巖去看娘。娘又遠,路又長,巴來巴去想爹娘……”童謠簡單,誰都能懂。葉子與豆的關系對應孩子與母親的思念和依戀,樹藤和葉就如同母親一般,豆子像孩子緊緊依賴樹藤和葉。夏冰帶著一種溫潤的信念感,從未停止對于探索的心,孩子的舞蹈里灌滿了許多故事,想告訴不知離自己有多遠的爸爸,也想說給不知新年能否回家的媽媽。至于如何讓它的內核充沛的、極致的,表達一個人或一群人如何穿越這荊棘叢生的世界呢,那么在春天,扎一個小小的籬笆。用那么幾根樹枝,輕輕一插。種下一株巴山豆吧,它剛發出小小的芽,剛長出小小的葉。它剛冒出小小的尖,剛長出小小的芽。它剛抽出小小的葉,剛開出米粒一樣小小的花。所有的人臂膀都敞開了,只要勇敢、善良、樂觀,純潔無垢,會克服困難,會有貴人相助。在溫暖的學校里,唱著歌兒,跳著舞兒,相伴回家。夏冰創編舞蹈的過程,屢屢推翻,屢屢重塑,直到長成現在的模樣,雖未及完美,卻是大家喜歡的樣子。

編導用寫意和寫實相結合的手法,一個老爺爺作為長輩的代表形象,帶著一群苗族留守兒童們,這群孩子們有的調皮,有的孤寂,有的懶散,也許天空才是自己的家。老邁的爺爺躬著腰,無能為力,孩子拐來拐去,互相打鬧,穿梭比風還快。孩子們在無助無望中唱著“巴山豆”的童謠“巴山豆夜夜長,巴來巴去想爹娘。”思念溢出來。舞蹈特別溫暖的一條線是校園里傳來朗朗歌聲:“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

兒歌的聲音吸引了這群留守兒童。當爺爺把孩子們送到學校,老師帶領孩子們一起發課本、朗讀兒歌、打籃球,更結合苗族的體育傳統項目跳竹竿,陽光灑在孩子們和爺爺的臉上,那種橫沖直撞的生命力,天真、鬼馬、感性與深情,寫滿幸福。舞蹈道具上,在學校美育課里巧妙地運用了跳竹竿既表現了苗族傳統特色,也展示了苗族課堂的富有情趣,高潮中孩子們和爺爺一起跳竹桿感受天倫之樂。小籃球也是校園常見運動項目,將打籃球的精巧飛動穿插在竹竿舞中,籃球在空中拋,竹竿在地面跳躍,形成了時空線條穿插的畫面美感。這段同學情、天倫樂是高級的救贖,每一個人物立得住,令人理解和共情,人物的豐滿度都提了上來。

當“巴山豆夜夜長,巴來巴去想爹娘”童謠再次響起,這次的巴山豆是這樣的清亮、充盈幸福的溫暖,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了孩子們紅撲撲的臉上,黨和祖國就是孩子們的母親,爺爺和老師一臉笑意擁抱孩子們。

在《巴山豆》整個敘事的節奏里,沒有一個情節是無用的,所有的人物動機都埋好了包袱,對成年人來說,看了這部舞蹈,會在冬天,內心升起一盞小小的溫暖的橘燈。

當談及舞蹈可以給孩子們帶去什么時,夏冰說:“觀看孩子的舞蹈,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想念,讓人心頭一緊。我見過很多大山里的孩子,他們每天能看到的就是大山、綠水,景色雖美,可是他們能夠了解到的外面的世界就非常少。愿冬天只是季節,孩子的才華不被雪藏。就像陽光灑滿整個山莊,鳥兒詫異地從窗前飛過,孩子露出橙黃色的微笑。”

土家娃娃 唱太陽

大山里的土家娃呀,

太陽里滾呀月亮里爬。

勤勞勇敢又聽話,

勤勞勇敢又聽話呀。

夏冰應利川柏楊壩鎮文化團邀請創作舞蹈《土家娃娃唱太陽》。

唱太陽,唱太陽,土家娃娃唱太陽。推合渣呀接姨媽,姨媽不吃酸酸合渣,打糍粑呀接舅媽,舅媽不吃酸糍粑。過山崖呀追彩霞,追得鳥兒叫喳喳,下河壩呀抓魚蝦,抓得滿河起浪花。大山里的土家娃呀,山歌里長呀神話里耍,勤勞勇敢又聽話,勤勞勇敢又聽話呀。

《土家娃娃唱太陽》歌詞意象、韻律既直觀又可感。夏冰用心感受現實生活里容易被熟視無睹的事物,從而重新獲得想象力和對現實世界的理解,展現妙趣橫生的世界。用了兩個場景,一個是勞作場景,幫助家里爸爸媽媽做勞動,打掃衛生,推磨糧食玉米;一個是渡河場景,過山路上學路上,男孩兒背女孩兒過河,有愛團結。舞蹈道具運用了花棍連響,連響可以做推磨糍粑,可以做橋,桿拍打在手、胳膊、腿、背或腳上,動作、起落一致。連響晃過雙肩,雙肩快樂抖動起來。連響晃過頸項,腰,變為華麗舞步。連響晃過手臂,動得如此輕盈。連響晃過腿膝,晃過腳尖,腳背,腳后跟,陽光,蹦啊跳呀,蹦進綠葉,跳入海洋,鉆進大地。拉高了群山的身姿,支撐著,鷹鳥的翅膀,鍛煉了,遨游藍天湖海的守真的勇氣。月光下的小村莊,快樂的歌謠,飛過山岡,飛過樹叢,像一聲蘆笛。敲著一扇扇心門,夜空里的小蜜蜂,采擷夜的糖蜜。習慣了赤腳踩在微濕的泥土上,坐在天然樹藤上蕩秋千,從小就和自然親密為伴的夏冰覺得,人們只要靜下心來感受,就能“看到”萬物的靈性。

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中國音樂文學學會會員、湖北省音樂家協會民族音樂委員會常務副主任、湖北省音樂家協會新興音樂群體工作委員會副主任、恩施州音樂家協會常務副主席、作曲配器合成的楊軍,在《依爾喲呀學燈歌》中擇取了燈歌里面的叫《媽屋要來接》這首民歌,用襯詞伊伊呀呀呀單一的元素來唱,碧空如洗,突出學的稚氣和勁頭。在《巴山豆》上創意結構,特別在童聲合聲部,“巴山豆”和“我愛北京天安門”兩則童謠相得益彰,在一個皮筋上跳出“孤寂”和“陽光”不同的時光,心境生冷暖,冰火兩重天。在《唱太陽》上體現關愛,探索自我,熱心生活,歌頌太陽,蓬勃向上,均使作品呈現出至真至純的藝術效果。

每當想象孩子的未來,眼前就展開一塊純凈的舞臺,最期待的就是童謠舞蹈魔法生效的那一刻。瞬間,一切都不一樣了,學燈歌的孩子是懵懂萌動的,巴山豆追風大笑的孩子是蓬勃恣情的,在黨和政府關愛茁壯成長,唱著天安門上太陽升的孩子是深情的,背著女娃娃的孩子眼睛里是柔情的,奔向太陽的孩子是熱情的,因為愛,大家相互都在成長。

夏冰和致力于在推廣舞蹈教育的團隊,正撲騰、盤桓在利川、彭水等大山中,給孩子們創建優質的舞蹈課堂,讓自己對得起美麗童謠,一支舞蹈就是一支能點出奇跡的魔法棒。夏冰為白楊中學的孩子第一次上舞蹈課時,孩子眼神木訥,憨拙緩慢。校長兩次聽課已連連搖頭,信心大減。夏冰給孩子們展示了《茉莉花》等幾個有民族魅力的舞蹈,惹得孩子傾羨不已。再目光堅定地告訴孩子:“你們也會跳得這么美麗!”通過亮招肯定,放慢節奏,潛移默化,利用早自習、晚自習排練,執子手魚化鯤鵬。在第八次課中歌舞《龍船調的家》完整展現。當校長再次進課堂時,看到孩子們不易察覺的心隨月動,不期而遇的驚喜光彩,心無掛礙的簡單快樂,校長贊嘆:“真是化腐朽為神奇!”這群孩子有的已經考上了大學、中專,他們始終保持著和夏冰的聯系,夏冰也感受到了一種更加強大的責任和犒賞。

人生如逆旅。靜靜細讀,便會發現,孩子們舞蹈的動力,其實都源于愛。真正富有的人,不是擁有很多財產的人,而是反饋社會物質精神財富的人。作為CCTV電視人物頒獎盛典“全國文化推廣大使”“中國當代德藝雙馨藝術家”,夏冰不僅有著正能量的家風,更是嚴中帶慈,為人師表,孩子通過學習舞蹈美育課后性格變得更加自律自強,活潑開朗。夏冰說:“我為自己想做的事情傾注心血,這種努力一直引領我到了現在。我希望在舞蹈里,安放所有的孩子氣,關于愛,關于初心,關于信仰,關于使命,關于人生態度,關于成長路徑,關于平凡生活中的微末光亮,關于活著的意義,關于義無反顧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扯過床前的燈和窗外的月,變幻出神話在陽光中流傳,真心舞過每個瞬間,再來對孩子款款笑談,夏冰也邀請您,一起敲開山里娃娃的心,如果您對此感興趣,真誠期待您能自己的方式來喚醒大山里的清晨。(戴靜)

備注:

1、此文撰寫夏冰總導演“童真三部曲”—《巴山豆》《依爾喲呀學燈歌》《唱太陽》。

2、著名舞蹈家夏冰,藝名夏毓曼,湖北恩施人,民進會員。系中國舞蹈家協會會員、湖北省舞蹈家協會理事、中國著名舞蹈家、舞蹈編導,武漢市城市職業學院副教授,是國內集演、編、導、授、撰于一身的優秀舞蹈家,創作了幾十部高水平的舞蹈作品,全國、省級各類金獎數十項,獲“綠色中國行推廣大使”、中國世紀大采風活動暨CCTV電視人物頒獎盛典“全國文化推廣大使”“中國當代德藝雙馨藝術家”等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