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余年第14集劇情
第14集:慶余年第14集
程巨樹龐大的身軀支撐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眼看就要命歸西天了。這時,縢梓荊的兒子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大聲和程巨樹打著招呼,程巨樹看見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笑意,掙扎著站起來,走到小家伙面前,顫顫巍巍伸出了雙手,慈愛地撫摸著他的頭發。
范閑則在看到小家伙的第一時間,便將匕首藏在了身后,他不想讓孩子看到血腥殘暴。他并不知道兩人認識,深恐程巨樹傷到了孩子,連忙朝他大喊,讓他放開孩子,自己可以放他離開。程巨樹聞言,轉頭目露兇光,朝著范閑沖了過來,范閑一面命小家伙轉過身去,一面提起全身的真氣,灌注在右手上,將匕首狠狠刺進了程巨樹的腹部。他輕聲對程巨樹道,若是剛才他劫持了小家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程巨樹卻眼中流露出不曾有過的溫柔笑意回答他,見過自己的人,有的厭惡,有的懼怕,但是給自己果子吃的,這小家伙是第一個,自己不會傷害他。
本來派人在城外小樹林埋伏好,等著阻止范閑截殺程巨樹的朱格聽說,范閑竟然在鑒查院門外,當街搏殺程巨樹,驚得當即一路小跑趕了過來,但他還是晚了一步,等他來到時,程巨樹已經無力回天了,朱格大怒,命人將范閑押回鑒查院。
可憐縢梓荊的兒子還在天真地詢問范閑,有沒有看到自己的爹爹,范閑強忍心頭的悲痛,大聲命令乖乖轉過身去的小家伙,一直向前走,不許回頭,趕緊回家去,小家伙聽話地一溜煙跑回家去了。
范閑被押回了鑒查院,朱格命人搜去了他的提司腰牌,親自將他解往地牢,范閑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十分配合。剛走到門口,卻見三處的人一個個手里拿著毒物,攔住了去路。原來,
朱格此時正在氣頭上,再加上他一向看不上費介的為人,因此絲毫沒將三處的人放在眼里,聲稱誰若敢阻攔,就以謀逆論處。三處的人豈會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紛紛嗤笑,并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毒物,想要對朱格等人下手。范閑得這幫師兄們如此維護,心下十分溫暖,他不想連累大家,連忙表示,自己可以解決,眾人見狀,自然相信費介親傳弟子的能耐,于是便讓開了路。
朱格一邊押著范閑往地牢走,一邊對范閑道,費介不在京都,三處的人群龍無首,成不了氣候,范閑卻表示,自己已經很承他們的情了。這時,
朱格聞言,不禁嘲笑王啟年,為了救范閑不遺余力,他稱自己早就知道這些,就是想要將計就計,將北齊大軍一舉殲滅,結果卻讓范閑壞了事。王啟年聞聽,不敢再言,只得乖乖讓出了道路。
朱格以為,這回可算清凈了,沒人再來保范閑,哪知他還沒走兩步,就見四處主辦
言若海也不廢話,當即拿出密旨,交給了朱格,稱這是慶帝的意思,并讓他將腰牌還給了范閑。范閑并不認識言若海,,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打聽過后才知,他是言冰云之父,連忙道謝。言若海告訴范閑,不提自家兒子的事,就他的那份隨性,自己就十分不喜,就算救他,也還是瞧不上他,所以不用謝,說完,背轉身看也不想看范閑。
王啟年十分奇怪,不知慶帝為何會放了他,范閑不以為意地替他解惑,稱自己若是暗中殺了程巨樹,一定會被治罪,可是當街刺殺他就不一樣了,那就是人言可畏,慶國是天下第一強國,百姓人人自傲,自己國中的人殺了北齊高手,那是大快人心之舉,在這兩國即將交戰之時,此舉大大提升了百姓的戰意和必勝的決心。想不通這其中道理的,還有朱格,言若海將這其中的關竅告訴了他,朱格這才明白慶帝的考量。
雖然程巨樹已死,但幕后真兇還未找到,范閑依舊不肯罷休,他給了王啟年一大筆錢,讓他去幫自己調查被殺死的那兩個女刺客的背景。范閑十分清楚,幕后之人手眼通天,這才只是個開始,自己未來的路,只怕會血海滔天,但他不怕,亦不悔。
兇手伏誅,也算是為縢梓荊報了仇,范閑回府后,便將棺材裝上馬車,親自牽馬,將他的尸骨送回了家。來到縢梓荊家院外,他的兒子便歡快地迎了出來,向范閑打聽那個住在箱子里的人怎樣了,范閑從他口中得知了程巨樹曾經的落腳之處,心中便有了計較。
自從縢梓荊決意留在京都的那一刻,他便告訴妻子,自己不喜留在城內,讓她每晚都給自己留一盞燈,不論多晚,自己都會回家。同時,他也知道,范閑身邊只怕不會太平,也許有一天,這盞燈怕是等不到自己回來,但為了范閑待自己的一片誠心,自己亦將他視若知己,愿意為他刀山火海,身死魂消。
滕娘子一直記著夫君的那番話,因此,縢梓荊出事后,那盞油燈一直都沒有滅過,日夜長燃。如今,她看到范閑獨自前來,院外還停著一輛載著棺材的馬車,心中早就已經知道不好,她不想兒子得知這個消息,便打發他出門去玩,將范閑讓進了屋內。
雖然已經猜到,但滕娘子心中依然懷有一線幻想,希望只是一場虛驚,因此便在范閑強忍心中悲痛,講述了那天的經過后,詢問縢梓荊的現狀。當范閑親口說出,縢梓荊戰死的消息后,滕娘子一口血噴了出來,范閑想上前扶住她,卻被她一把揮開,范閑心中愧疚,雙膝跪在了她面前。
滕娘子穩了穩心神,將縢梓荊曾經跟自己說過,與范閑肝膽相照,愿為他赴湯蹈火的話說了一遍,范閑聽了心中更加難受,仿佛看到了縢梓荊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說這番話一般。他知道縢梓荊放不下他的妻兒,他的在天之靈一定希望自己好好照顧他們,因此便提出,將他們母子接到城里去住。哪知滕娘子卻一口拒絕了,她稱自己不想唯一的兒子將來也如他的父親一般,等不到歸程,并稱自己只是一介女流,做不到心無芥蒂,不想再與他有所來往。范閑明白滕娘子的苦衷,他也不想因為自己,再連累他們母子有什么閃失,因此不再多言,深施一禮便離開了。
回到城中后,范閑在街上遇見了王啟年,便拜托他找幾個人,幫自己暗中照顧滕娘子母子二人,并囑咐他,不要讓他們知道是自己做的。王啟年點頭應下,并告訴范閑,自己已經從一處的密報中查到,那兩個女刺客是東夷國四顧劍的徒子徒孫,但是,以四顧劍四大宗師的身份,絕不會這般行事鬼祟,這背后定是另有主謀,只不過人都死了,也查不到她們的落腳點,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范閑想起縢梓荊的兒子跟自己說的話,便表示自己知道刺客的住處,于是便帶著王啟年去了那個院落,結果發現了遺落在院子里的那個制服程巨樹的腰牌。王啟年稱,那腰牌上的符號有些眼熟,自己曾在鑒查院潛伏在北齊的密探發回一處的密報上看過這個符號。得知范閑要以身犯險,去偷那份存留在朱格手中的密報,王啟年連忙表示,干這種事,自己是經年老手,由自己去偷密報更合適,他又告訴范閑,其實鑒查院也在調查刺殺真相,因為那兩個女刺客當日行刺所用的弓弩是軍械,而前幾日巡城司曾丟過一批弓弩,鑒查院有查檢諸軍之職,那巡城司的參將曾來求自己幫忙隱瞞,恐怕逃不了干系。于是,這兩人一商量便分了工,由王啟年去偷密報,范閑則去參將府查探。
范閑打聽了那參將府的地址,當晚便悄悄潛了進去,結果卻發現,參將府里沒一個活人,全都懸梁自盡了。而王啟年這邊,倒是成功偷到了密報,卻在出門后被朱格逮了個正著,聽朱格說要抓自己,王啟年當即運起輕功溜了。面對他逃跑的速度,朱格不禁嘆為觀止,當即命令手下,革去王啟年的文書之職,全城搜捕。
王啟年逃到了參將府,將自己的處境告訴了范閑,范閑讓他跟著自己,稱自己的提司腰牌可保他無虞。王啟年得知參將府所有人都死了,不禁后悔自己沒能早點將這個消息告訴范閑,那樣或許還可以救他們一命。范閑卻說,就算早知道也是無用,自己來到時,書房里的茶水尚溫,客人卻不見了,對手故意就早自己這么一步,是警告,也是威脅。